☆、第 5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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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車場裏，姜文清和少恭下車，正遇上迎面走來的郁金。
她一直朝著兩人走去，停在他們面前，簡單地打了招呼就直接步入正題：“姜文清，我想和你談談，可以嗎？”
姜文清看了少恭一眼，疑惑的問：“可我和你不熟啊。”
郁金臉上是禮貌的微笑：“不會占用您太多時間的。”
少恭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，輕聲道：“去吧，我在實驗室等你，嗯？”
姜文清聽話的哦了一聲，看著他的背影轉過墻角不見了，這才對郁金點點頭：“你要和我說什麽？”
郁金看了看陰暗的地下停車場，“我們換個地方說吧。”
跟著她來到樓下的公共座椅旁，姜文清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，問：“你要找我說什麽？”
郁金臉上的微笑變得勉強，“不知道你還記得嗎，我們以前見過的。”
姜文清點點頭：“我記得你，你喜歡少恭。”
郁金噎了一下，苦笑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姜文清看著她，神情嚴肅：“那天你說的話每句都圍繞著少恭，我當然會這麽想，這次你找我還是因為少恭嗎？”
郁金咬咬下唇，點頭：“沒錯，這次我找你還是因為少恭，我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，他是跟著魏老師一起進來的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，在這個骯臟醜陋的世界，竟然還有這樣纖塵不染，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，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……”
姜文清安靜的聽著，並不插話。
“……他對每個人都很好，溫和有禮，雖然驚才絕艷，卻從不驕躁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，我不由自主的註意著他，看著他低頭認真工作時的樣子，點頭微笑時的樣子……我可以接受他不喜歡我，可是……”郁金看著認真聽自己講話的姜文清，咬咬牙，接下來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姜文清替她說了出來：“你可以接受少恭不喜歡你，卻沒法接受少恭喜歡我，或者說，喜歡別的任何人，對嗎？”
“……在我心裏，沒人可以配得上他。”即使是她自己。
姜文清站起來：“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要做什麽呢？”
“讓我死心，姜文清，請你讓我死心！”她不想再時時刻刻的在腦海中勾勒他的容貌，回味他的聲音，思索他的表情。
“好，那你聽好了，少恭會一直喜歡我，永遠，永遠，即使我死了，也不會變，你覺得他說過的話會改變嗎？”
姜文清離開那裏，越走越快，況且，你所看到的少恭只是他眾多面目中的一面，如果是完整的，把這張脆弱的表皮撕開，你還會喜歡他嗎？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以前也有無數這樣的人，對他說過，我喜歡你，無論你如何改變，可是結果呢，或是換了一具身體，或是看到了他溫和表象之下的扭曲和瘋狂，然後一個個的……視他為怪物……
少恭整理好換身所需的東西，邊上是一個足月的嬰兒，正在沈睡，小丫頭突然跑進來，他正要開口，卻被抱了個滿懷，她抱得很緊，手臂微微有些顫抖，他輕笑，放下手中的東西，撫摸她的脊背：“怎麽了，嗯？”
姜文清沈默了一陣，悶聲悶氣的開口：“少恭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是個大壞蛋……”
“呵呵，嗯，小丫頭說的不錯。”
“還有，你是個變態……”
“嗯，然後呢？”
“還有你現在做的事兒，用活人做實驗，還把嬰兒當電池，還有你會借屍還魂……”
“呵呵，我借的是活人的身體，不是死後的屍體，小笨蛋。”
姜文清咬了他一口：“這些我都知道了，以後你還能更變態嗎？”
少恭沈默一陣，明白了她的意思，閉上眼，又睜開：“小乖……有件事我得告訴你。”
“嗯，說啊。”
“知道焦冥嗎？”
“……好像聽過，那個視頻裏出現過的，是不是？”
“嗯，我曾經想把所有人走做成焦冥，雖然沒有感情，可卻能夠永遠陪在我身邊，永遠不會背叛……”
姜文清輕聲詢問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失敗了，我和巽芳一起葬身在焚寂火海中，魂飛魄散，巽芳也……”
“嗯。”姜文清又咬了他一口，隔著衣服，絕得完全不解氣，討厭，又提巽芳！
少恭輕笑：“而喪屍，我懷疑就是焦冥的失敗品發生了變異。”
姜文清一楞，離開他的身體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，所以，是他直接的造成了末世這場浩劫？
少恭垂眸，看著她驚駭的臉，輕笑：“這次小文是真的被我嚇到了吧，嗯？”他伸出手，揉捏著她肉嘟嘟的耳垂，“想一想，你的父母，朋友，還有這些年來受的苦，都是由我而來，恨我嗎？”
姜文清深吸一口氣，移開話題：“你不是要換身體嗎，先做正事吧。”
少恭輕笑，手掌張開，一團看不見的能量團被移入玻璃缸中的身體裏，換一個嬰兒，繼續這樣的動作，一直到第八個才停下。
姜文清目光落到被抱下去的嬰兒身上，問：“這些小孩兒怎麽處理，也做喪屍的飼料嗎？”
“除了這點兒用處，他們還有別的出路嗎？”
“那他們也有靈魂嗎？”
“自然是有的，不過他們的靈魂非我所創，似然也不歸我管，方才我就順便把他們的靈魂抽出來了，現在估計已經去輪回了吧。”
姜文清沈默，那就是說，肉體是他創造的，所以就可以任由他隨意處置了。
少恭面帶著奇異的微笑，漸漸脫離這具肉體，來到玻璃缸中的身體上。
姜文清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，睜著眼睛看著裏面的那具身體，這是第一次看見這具新的身體，和上次的那個相比，有些微的差異，這個和現在的少恭幾乎一模一樣，不過看起來略微成熟了些，然後就是結實了些，一邊看著，一邊胡思亂想著之前少恭說的那些話，慢慢的，裏面的人手指動了動，接著是睫毛，顫巍巍的睜開眼，沒有絲毫的疑問，這個人就是少恭，這種眼神，她永遠不會認錯。
她冷眼旁觀著裏面的人一點一點的坐起來，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有些靈活，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開始掛上招牌似的微笑，營養液降下，玻璃門打開，他赤*身*裸*體的走出來，踉踉蹌蹌，搖搖晃晃，扶著周圍的東西，一步一步的掙紮著挪動到一間小房子裏，門關上了，接著響起了水聲，她猜測，可能是專門設計的清洗實驗體的地方。
水聲一直持續了很久才停下來，姜文清看了看時間，他在裏面呆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少恭推開門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能控制住身體了，他換上新的衣服，對著坐在一旁的小丫頭微笑：“想好了沒有，小丫頭想了快一天了。”
姜文清這才意識到自己連午飯都沒吃，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。“我想先吃東西。”
少恭無奈的搖頭：“實驗室裏可沒什麽好吃的，都是速食品和營養劑，你選擇吧。”
姜文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營養劑。
少恭挑眉：“我記得小丫頭不是特別討厭營養劑的味道嗎，嗯？”
“我沒時間慢慢吃東西！1”姜文清撇嘴：“先不要和我說話！”
少恭從善如流的閉嘴，把營養劑拿出來，遞給她，然後走到一旁，處理剩下的東西，和那具自己使用了大半年的身體。
姜文清看著他把那具身體剝幹凈，先把身體裏面的血液放幹凈，然後用手術刀剖開胸腔和腹腔，露出裏面已經萎縮的內臟，近乎於黑紫的顏色表明了這具身體到底已經破敗成了什麽樣子，他把內臟處理好了之後，開始縫合那道巨大的傷口，細密的針腳幾乎看不出來，然後註入防腐劑，泡到福爾馬林裏面。
少恭站在外面，欣賞著這具幾乎完美的標本。
等他把試驗臺上的器械再次整理幹凈，洗去了手上的血腥味和福爾馬林的刺鼻味道之後。已經又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。
姜文清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，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車上，姜文清遲疑的開口：“……少恭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很難接受你說的話，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。”
“嗯，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不恨喪屍，也不恨把喪屍挖出來的人，也不恨你……我也不知道該恨誰。”姜文清想起那些話，獲罪於天，無所諦也，“少恭，你恨那些神仙嗎？”
少恭亦是沈默了一陣才開口：“不恨，有什麽可恨的呢，要恨的話，恨的也是天道吧。”
姜文清遲疑一陣：“……真的有天道嗎？”
“有的，不過現在還有沒有，就不知道了。”少恭輕笑，“天道的作用就是維持天地的平衡和穩定，現在天地平衡穩定嗎？”
姜文清想起四處的破敗，不時發生的地震和火山噴發，以及沿海地區的海嘯和詭異莫測的氣候，也笑了：“原來天道也會死。”
“或許它沒死，只是現在無力掌控了，誰知到呢。”
姜文清沈默，她曾經也恨過，恨喪屍，恨把喪屍挖出來的人，恨政府，恨老爸，也恨老媽，恨所有能恨的東西，可這些情緒什麽時候消失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，或許是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，或許是她知道了恨是沒有的，或許是自己被人放棄，或許是屠殺其他的生物，也或許是麻木了，只要活下去就好……後來就只剩下淡漠了。
“少恭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焦冥就像是機器人，哪有能說會笑的真人好玩，下次別做了。”
少恭失笑：“嗯，聽你的。”
下了車，少恭伸出滾燙的手，緊緊地握住她，一路疾行，進屋，關上門，他用力把她拉進懷裏，嘆息：“小乖~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很高興！”少恭低笑，今天幾乎是他千萬年的歲月中最讓他高興的一天，每一件事單獨列出來都讓他興奮，更何況是全部都擠在一起。
姜文清裂開嘴，狠狠咬了他一口，現在終於可以咬人了，她都牙癢癢了好幾天了。
少恭低笑，“小丫頭用力一些，要不要我做晚飯給你補補力氣？”
姜文清遭到嘲笑，自然不服氣，一用力，白色的襯衣上就滲出了紅色的血跡。
少恭大笑，把她抱得更緊了。
姜文清踹了他一腳：“記得你說的話沒，今天聽我的！”
少恭低下頭，深深的吻住她，今天自然不行，他已經等了太久了。
姜文清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回臥室，趴在床上，非常配合的任由他褪去了衣服。
他從後面，輕輕啃咬她肉嘟嘟的耳垂，聲音低啞沈黯：“小乖~~~我早就想這樣了，小混蛋……”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事後，少恭輕笑著撫摸她汗濕的脊背，手指順著中間的淺溝來回滑動：“小乖這次可還滿意，嗯？”
姜文清又咬了他一口，嘟囔：“明明說了聽我的，騙子……”
少恭忍住笑意，“下次聽你的，好不好？”
姜文清嘟嘴，伸出腳把身上的被子踢開，“熱死了，這次怎麽這麽熱啊……說定了，不許再騙我了！”
少恭輕笑：“我何時騙過你，明明是你說這次算了，讓我來的。”
姜文清想起自己不久之前說的話，更是惱怒，又踹了他一腳：“明明就是你逼著我說的，還好意思賴我？”
少恭笑得更歡：“我怎麽逼你了，嗯？”
姜文清壞笑一下，伸出手比劃著，“你就是這樣逼我的……”
少恭倒抽一口涼氣，苦笑：“小混蛋，學得可真快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具體內容容後再補
需要完整版的留言
板板的新身體，和原來沒啥差別
不過如果再換一張臉和DNA，即使是板板也很難掩飾吧
畢竟需要更改許多的信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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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著她來到樓下的公共座椅旁，姜文清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，問：“你要找我說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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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文清點點頭：“我記得你，你喜歡少恭。”
郁金噎了一下，苦笑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姜文清看著她，神情嚴肅：“那天你說的話每句都圍繞著少恭，我當然會這麽想，這次你找我還是因為少恭嗎？”
郁金咬咬下唇，點頭：“沒錯，這次我找你還是因為少恭，我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，他是跟著魏老師一起進來的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，在這個骯臟醜陋的世界，竟然還有這樣纖塵不染，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，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……”
姜文清安靜的聽著，並不插話。
“……他對每個人都很好，溫和有禮，雖然驚才絕艷，卻從不驕躁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，我不由自主的註意著他，看著他低頭認真工作時的樣子，點頭微笑時的樣子……我可以接受他不喜歡我，可是……”郁金看著認真聽自己講話的姜文清，咬咬牙，接下來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姜文清替她說了出來：“你可以接受少恭不喜歡你，卻沒法接受少恭喜歡我，或者說，喜歡別的任何人，對嗎？”
“……在我心裏，沒人可以配得上他。”即使是她自己。
姜文清站起來：“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要做什麽呢？”
“讓我死心，姜文清，請你讓我死心！”她不想再時時刻刻的在腦海中勾勒他的容貌，回味他的聲音，思索他的表情。
“好，那你聽好了，少恭會一直喜歡我，永遠，永遠，即使我死了，也不會變，你覺得他說過的話會改變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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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恭整理好換身所需的東西，邊上是一個足月的嬰兒，正在沈睡，小丫頭突然跑進來，他正要開口，卻被抱了個滿懷，她抱得很緊，手臂微微有些顫抖，他輕笑，放下手中的東西，撫摸她的脊背：“怎麽了，嗯？”
姜文清沈默了一陣，悶聲悶氣的開口：“少恭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是個大壞蛋……”
“呵呵，嗯，小丫頭說的不錯。”
“還有，你是個變態……”
“嗯，然後呢？”
“還有你現在做的事兒，用活人做實驗，還把嬰兒當電池，還有你會借屍還魂……”
“呵呵，我借的是活人的身體，不是死後的屍體，小笨蛋。”
姜文清咬了他一口：“這些我都知道了，以後你還能更變態嗎？”
少恭沈默一陣，明白了她的意思，閉上眼，又睜開：“小乖……有件事我得告訴你。”
“嗯，說啊。”
“知道焦冥嗎？”
“……好像聽過，那個視頻裏出現過的，是不是？”
“嗯，我曾經想把所有人走做成焦冥，雖然沒有感情，可卻能夠永遠陪在我身邊，永遠不會背叛……”
姜文清輕聲詢問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失敗了，我和巽芳一起葬身在焚寂火海中，魂飛魄散，巽芳也……”
“嗯。”姜文清又咬了他一口，隔著衣服，絕得完全不解氣，討厭，又提巽芳！
少恭輕笑：“而喪屍，我懷疑就是焦冥的失敗品發生了變異。”
姜文清一楞，離開他的身體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，所以，是他直接的造成了末世這場浩劫？
少恭垂眸，看著她驚駭的臉，輕笑：“這次小文是真的被我嚇到了吧，嗯？”他伸出手，揉捏著她肉嘟嘟的耳垂，“想一想，你的父母，朋友，還有這些年來受的苦，都是由我而來，恨我嗎？”
姜文清深吸一口氣，移開話題：“你不是要換身體嗎，先做正事吧。”
少恭輕笑，手掌張開，一團看不見的能量團被移入玻璃缸中的身體裏，換一個嬰兒，繼續這樣的動作，一直到第八個才停下。
姜文清目光落到被抱下去的嬰兒身上，問：“這些小孩兒怎麽處理，也做喪屍的飼料嗎？”
“除了這點兒用處，他們還有別的出路嗎？”
“那他們也有靈魂嗎？”
“自然是有的，不過他們的靈魂非我所創，似然也不歸我管，方才我就順便把他們的靈魂抽出來了，現在估計已經去輪回了吧。”
姜文清沈默，那就是說，肉體是他創造的，所以就可以任由他隨意處置了。
少恭面帶著奇異的微笑，漸漸脫離這具肉體，來到玻璃缸中的身體上。
姜文清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，睜著眼睛看著裏面的那具身體，這是第一次看見這具新的身體，和上次的那個相比，有些微的差異，這個和現在的少恭幾乎一模一樣，不過看起來略微成熟了些，然後就是結實了些，一邊看著，一邊胡思亂想著之前少恭說的那些話，慢慢的，裏面的人手指動了動，接著是睫毛，顫巍巍的睜開眼，沒有絲毫的疑問，這個人就是少恭，這種眼神，她永遠不會認錯。
她冷眼旁觀著裏面的人一點一點的坐起來，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有些靈活，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開始掛上招牌似的微笑，營養液降下，玻璃門打開，他赤*身*裸*體的走出來，踉踉蹌蹌，搖搖晃晃，扶著周圍的東西，一步一步的掙紮著挪動到一間小房子裏，門關上了，接著響起了水聲，她猜測，可能是專門設計的清洗實驗體的地方。
水聲一直持續了很久才停下來，姜文清看了看時間，他在裏面呆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少恭推開門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能控制住身體了，他換上新的衣服，對著坐在一旁的小丫頭微笑：“想好了沒有，小丫頭想了快一天了。”
姜文清這才意識到自己連午飯都沒吃，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。“我想先吃東西。”
少恭無奈的搖頭：“實驗室裏可沒什麽好吃的，都是速食品和營養劑，你選擇吧。”
姜文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營養劑。
少恭挑眉：“我記得小丫頭不是特別討厭營養劑的味道嗎，嗯？”
“我沒時間慢慢吃東西！1”姜文清撇嘴：“先不要和我說話！”
少恭從善如流的閉嘴，把營養劑拿出來，遞給她，然後走到一旁，處理剩下的東西，和那具自己使用了大半年的身體。
姜文清看著他把那具身體剝幹凈，先把身體裏面的血液放幹凈，然後用手術刀剖開胸腔和腹腔，露出裏面已經萎縮的內臟，近乎於黑紫的顏色表明了這具身體到底已經破敗成了什麽樣子，他把內臟處理好了之後，開始縫合那道巨大的傷口，細密的針腳幾乎看不出來，然後註入防腐劑，泡到福爾馬林裏面。
少恭站在外面，欣賞著這具幾乎完美的標本。
等他把試驗臺上的器械再次整理幹凈，洗去了手上的血腥味和福爾馬林的刺鼻味道之後。已經又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。
姜文清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，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車上，姜文清遲疑的開口：“……少恭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很難接受你說的話，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。”
“嗯，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不恨喪屍，也不恨把喪屍挖出來的人，也不恨你……我也不知道該恨誰。”姜文清想起那些話，獲罪於天，無所諦也，“少恭，你恨那些神仙嗎？”
少恭亦是沈默了一陣才開口：“不恨，有什麽可恨的呢，要恨的話，恨的也是天道吧。”
姜文清遲疑一陣：“……真的有天道嗎？”
“有的，不過現在還有沒有，就不知道了。”少恭輕笑，“天道的作用就是維持天地的平衡和穩定，現在天地平衡穩定嗎？”
姜文清想起四處的破敗，不時發生的地震和火山噴發，以及沿海地區的海嘯和詭異莫測的氣候，也笑了：“原來天道也會死。”
“或許它沒死，只是現在無力掌控了，誰知到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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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恭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焦冥就像是機器人，哪有能說會笑的真人好玩，下次別做了。”
少恭失笑：“嗯，聽你的。”
下了車，少恭伸出滾燙的手，緊緊地握住她，一路疾行，進屋，關上門，他用力把她拉進懷裏，嘆息：“小乖~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很高興！”少恭低笑，今天幾乎是他千萬年的歲月中最讓他高興的一天，每一件事單獨列出來都讓他興奮，更何況是全部都擠在一起。
姜文清裂開嘴，狠狠咬了他一口，現在終於可以咬人了，她都牙癢癢了好幾天了。
少恭低笑，“小丫頭用力一些，要不要我做晚飯給你補補力氣？”
姜文清遭到嘲笑，自然不服氣，一用力，白色的襯衣上就滲出了紅色的血跡。
少恭大笑，把她抱得更緊了。
姜文清踹了他一腳：“記得你說的話沒，今天聽我的！”
少恭低下頭，深深的吻住她，今天自然不行，他已經等了太久了。
姜文清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回臥室，趴在床上，非常配合的任由他褪去了衣服。
他從後面，輕輕啃咬她肉嘟嘟的耳垂，聲音低啞沈黯：“小乖~~~我早就想這樣了，小混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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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後，少恭輕笑著撫摸她汗濕的脊背，手指順著中間的淺溝來回滑動：“小乖這次可還滿意，嗯？”
姜文清又咬了他一口，嘟囔：“明明說了聽我的，騙子……”
少恭忍住笑意，“下次聽你的，好不好？”
姜文清嘟嘴，伸出腳把身上的被子踢開，“熱死了，這次怎麽這麽熱啊……說定了，不許再騙我了！”
少恭輕笑：“我何時騙過你，明明是你說這次算了，讓我來的。”
姜文清想起自己不久之前說的話，更是惱怒，又踹了他一腳：“明明就是你逼著我說的，還好意思賴我？”
少恭笑得更歡：“我怎麽逼你了，嗯？”
姜文清壞笑一下，伸出手比劃著，“你就是這樣逼我的……”
少恭倒抽一口涼氣，苦笑：“小混蛋，學得可真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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